我实际上是个十分口拙的人。而且,特别是在关键时刻尤为口拙。比如告别。
告别似乎是一个普遍公认的隆重时刻,也是一个最能够让人感怀的时刻。越是这样的时刻,我就越是畏惧。倒不是怕伤心怕落泪,而是怕说话。
我们都曾畏惧告别
人多还好,你一句我一句也容易混过。最怕人少,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,无论语言的茅草多么丰盛,也总会有一些东西干巴巴地显露出来,让你不得不面对。
一位女友曾来看我。客观地说,她是那种满不错的朋友,只是不错也不错得挺一般,聊天聊得也还好。偶尔,我们也能够走到深处,但更多的时候,我们只是走在快乐的表面,一旦到了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,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人,都不是彼此。